材料一 中国古代君主进行国家治理,主要通过文书实现。文书的运行就是指令、信息的流动。王朝往往以律令保证信息渠道的通畅。《唐律疏议·职制律》规定:“诸事应奏而不奏,不应奏而奏者,杖八十。应言上而不言上,不应言上而言上,及不由所管而越言上……各杖六十。”
——摘编自谢元鲁《唐代中央政权决策研究》等
材料二 中国古代力图有所作为的君主大都广开言路,尽可能全面地掌握政务信息。君主得到的政务信息过多,便容易面临“信息难题”。唐朝武则天在宫外设置了匦(guǐ,匣子),官员、百姓都可通过匦来上书,“申天下之冤滞,以达万人之情状”。由于上书数量太多,君主难以及时处理,因此往往设置知匦使对这些文书加以分类、拣择,但这就有违君主直接获取信息的初衷,所以唐代匦制围绕着知匦使的设置与否反复调整。
为解决君主的“信息难题”,中国古代经常出现比匦制调整更为重要的制度变革。如康熙时创立的奏折制度,发展到雍正朝,奏折数量激增,皆由君主亲自“览阅批发”。雍正帝自言“今万几殷繁,一人识力有限”,因此亟需遴选亲信进入秘书机构,入值内廷,处理文.书并辅助决策。而类似情形引发的变革往往推动着中国古代中枢权力的转移。
——摘编自叶炜《中国古代史十四讲》等